「喂,你聽說了嗎?」
走廊上,兩個人在竊竊私語。
「知道喔,聽說那新轉來的同學個性很古怪,常常一個人自言自語呢!」
「對啊對啊!還常常一個人去後山丘那,也不知道去那邊做什麼......噓、他來了!」
兩人馬上停止對話,那個被討論的人走了過來,耳上帶著耳機,似乎沒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。
「掰啦。」他點了點頭打聲招呼便走了過去。
兩人看到他走後,便繼續小小聲地私語。
走出校門外,往著離學校不遠處的後山丘上走去。
他一直都知道有人在私底下論談他什麼,但他也不拆穿,不過就是些無惡意的話。
只要是人難免都會這樣,對於奇怪的人、行為舉止評論些什麼,所以他也不在意。
走到山丘頂端,那山丘不高不低,但風景好卻是真的。
「喲。」他走近棵樹下,收起耳機。
一個年齡和他差不多的少年坐在樹下,聽到他的招呼聲便闔起手上開著的書本,微微一笑朝他點點頭。
「啊啊,還是這裡好。」他走到少年旁邊躺下,望著頭上飄過的白雲和鳥兒。
「嗯。」少年輕輕地答了聲,那聲音小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。
大概沉默了會,少年轉向一旁拿了個東西遞到他面前,一隻紙摺的黑千紙鶴和一封信。
「這什麼?」他坐起身,接過手。
在他要打開信紙的瞬間,一陣強風襲來,「嗚哇,好強的風!」瞇著眼用手擋住被吹起來的風沙,當他睜開眼時,一直坐在他旁邊的少年的身影消失了。
「欸,今天這麼早。」搔搔頭,他慢慢打開信紙。
端正的字寫在上面,他看著信,呆愣在原地。
於是歌也停止了。
靜默的天,他在山丘上的樹下等著約定的時間,大概過了會,覺得腳有點痠了,便倚著樹幹坐躺下來。
風拂,清涼清涼。
他從口袋拿出有點皺摺的黑色千紙鶴,這是他們約好的信物。
再掏出一張陳舊泛黃的白紙,小心地打開。
「昔日山丘相會,情投意合聊天地。別離那日,無語,黑千紙鶴成信物,
願得你諒解,今日分別,十年亦難相見。山丘那,就別再等我了吧。」
他收起紙,伸了個懶腰說:「啊,今天也好慢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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